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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见过软语开过的花眼酸到说梦话什么意思(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)

发布时间:2023-07-01 05:39:49来源:头条浏览:0

穿越火线12年,我见过天堂和地狱。

没有平静的日子,但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。在繁华的章华,有一群人为了光荣的使命,经历血与火的洗礼,甚至生死考验。很多人在质疑和平年代幸福是什么的时候,似乎大多忽略了“活着”这个前提。

而这群人,就是为了让别人活着而活着甚至死去的人。青春一去不复返,那段记忆就叫——奉献,就叫——无悔。

程学礼

程学礼,1988年10月出生,2007年入伍,现供职于武警四川森林总队凉山支队,军衔上士。当兵12年,参加过汶川、九寨沟抗震救灾,扑灭过森林火灾(124起)。

参加过抗洪抢险和泥石流救援;一等兵时,他在基层当班长,训练新兵,带学生,参加军事比赛,获得军训标兵;2012年从战斗班长转为新闻骨干从事文字报道;2013年开始新闻纪实摄影后,

我慢慢喜欢上了这个行当,并且还在为之努力。先后荣立二等功、三等功、优秀士官、优秀士兵、优秀***员一次,获得“美丽中国”全国摄影大赛纪录片金奖,三次获得中国武警新闻奖,获得武警部队士官优秀人才奖。

作为一名扑救山火12年的资深消防员,他经常和原始森林打交道。十几年来,他走过青藏高原,走过大兴安岭最偏远的腹地,走过世界上最坚硬的屋脊,扑灭过124次森林火灾。

下面,我们来听听他经历的故事。

第一,“地狱”

水火无情早已是没有证据的结论。至于在森林里生火,那是一项更复杂的工作。

它不仅能让你觉得活着,还能让你随时死去。

19岁那年,我的身份从“学生”变成了“救火的士兵”。作为一个新兵,我不太明白美丽的雪山和原始森林是什么世外桃源,也不太明白大火肆虐的时候是什么地狱。

我只知道山的每一个区域的小气候总是在变化,水汽凝结成大雨滴,每一株植物都在下自己的雨。

四个月后,我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场火。

这场大火起源于四川西昌的森林。当我们沿着火线向东推进3公里时,火势在7级湍流的作用下呈跨次元态势燃烧,瞬间形成100多米高的树冠火。

空气中弥漫着黑色的烟雾,明明是白天,却漆黑如夜。几只乌鸦在深灰色的云层中高声鸣叫,远处传来爆炸般的声音,周围不时有树木倒下。

这种情况和灾难片里的世界末日没什么区别。据说当时空气中的有害物质是北京雾霾最严重时的几十倍。

我吓得不知所措,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。慌乱中,我听到老兵的吼声:“继续往下跑!”我们迅速撤退到500米外。

比被明火包围更可怕的是几公里外的大火。你看不到火有多大,也不知道火什么时候来。只有燃烧的声音会像咆哮一样吞噬人。

整个森林从中心喷出灼热的空气,而另一座山上的森林不到一分钟就燃烧殆尽。

几天几夜后,火终于被扑灭了。和赵始终站在最前线,他们的灭火器一直工作到最后。

今年,我们一起扑灭了10多起火灾。每次拿着打火机回来,李俊超抽烟的时候都觉得无比轻松,感觉卸下了一个包袱。

2017年,内蒙古大兴安岭一场巨大的森林火灾中,一棵桦树幸免于难。

此后的日子里,我最深的记忆都与森林打火有关。

2011年在四川冕宁,我的战友杜鹏飞告诉我,当时如果不是后方战友打开突破口,他们很可能会搭上性命。

当时他和另一位战友白章亚在半山腰灭火,风力突然增大,燃烧的倒木纷纷往下滚,他们周围瞬间出现了两个新的火线。火势迅速向山上蔓延,浓烟四起,在被重重围困的绝望中。

直到负责火场东线的二排为他们打开了撤退的突破口,他们才得以逃脱。

2014年4月,四川西昌市开元乡发生森林火灾,战友王帅需要背着20多斤的装备攀爬悬崖。突然他脚下一滑,眼看要掉下山崖。就在一瞬间,他抓住了一根并不粗的树枝,其他战友迅即用攀登绳把他拉了上来。

那一刻我觉得,我们救护着森林,保护着战友,森林也在秘而不宣地保护着我们。

2017年,新疆伊犁,原始森林里休息的消防员

从汶川地震灾区回来的第二年,我花了4个月的津贴买了一台“傻瓜机”。

灭火机的油门一如既往地加到最大,而我开始将镜头对准这群出生入死的森林消防员们。

二、 “天堂”

以前,我总想象不到天堂和地狱的样子。但每当我看到被烧死的森林,头脑中便出现了2016年在大兴安岭看到的森林雪原。

头脑中,也就有了“天堂”与“地狱”的印象。

那是2016年冬天,我前往北纬52度的内蒙古大兴安岭北部原始森林腹地,拍摄奇乾中队的故事,他们驻守着中国唯一一片集中连片、尚未开发的原始森林。

这里被外界称为与世隔绝的“林海孤岛”,一年中有6个多月大雪封山,偶尔零下50,不通邮政、没有网络、没有市电。

营区如同硕大蚕茧中的一只小蛹,被层层叠叠地森林包裹着。举目望去,是碧蓝的天空,和无穷的原始森林。

这里最不缺的是氧气,最缺的是人

在来奇乾中队之前,我带上了我认为最重要的防寒物资,包括心理上的准备。

可是落地以后,我依然被冻得有些木讷,就连相机说明书上也显示:不要在零下25度以下使用相机。

但战友们的热情让我内心化雪,就连中队那几条狗,也用最高的礼节招待我们。“呆子”一嘴咬到温柏志的胳膊上,轻轻地打了个招呼以示欢迎,但第二天他就下山打疫苗了。

实际上,部队里的警犬都有战斗编制,执行着特殊任务。

2016年12月16日,林海孤岛

我在这里住了10天,本来想拍摄他们在深山老林里如何枯燥乏味,如何不易,如何坚守。但越是深入,便越是发现,奇乾战友的生活不需要煽情,他们的幸福指数其实比我还高几倍。

魏征告诉我,有一次他从外面取水回来后,裤子被冻硬了能立起来,自己看到都想笑。

只要进入冬季,河流停止了喧嚣,他们就能在上面踢球。

有人说,在奇乾,没有伤病就是幸福,有了伤病、能够及时得到医疗也是幸福——虽然,单从照片上看,他们确实像生活在月球上一样……

奇乾中队的平均年龄只有23岁,百分之九十是90后。

当兵前两年,胡彭冲都没有下过山,也没见过一个女孩。前些年想念家人的时候,就爬到后山上找信号,有时能断断续续地找到一格。

这里的信号微弱得伸手就能挡住。大家伙又想办法,把手机挂在树上,先把电话拨出去、打开免提,然后站在树下面扯着嗓子喊话。因为人人都操着自家的方言,于是那情景便有点像大合唱里的N重奏。

这种方式一直持续到2015年8月份,信号问题基本解决了,但网络对于胡彭冲来说,还只是一个外星概念。

回家休假时,胡彭冲和相亲的姑娘相互有好感。姑娘想加个微信,他才下载了微信客户端。那时,胡彭冲的微信里只有那个女孩,女孩也是他对“微信”的唯一概念,但一回到单位,又没有了网络。

2017年春节,许多奇乾的战友加我微信,兴奋地告诉我他们通4G网络了,第一件事就是和我。

三、面对天灾人祸,没有哪种准备说得上充足

面对眼前这95万公顷的森林,奇乾中队50多名巡防官兵的人均防火面积,约为24000个标准足球场大小。

穿越火线

但面对天灾人祸,没有哪种准备说得上充足。

中国的土地上,平均每年要发生1万多起森林火灾,一片被烧毁的森林,往往需要20年甚至更久才能自我修复。

我不知道,这些冰冷的数字对于人类而言到底是何种意义,也不知道眼前的景色何时会一夜坍塌。唯一能确定的是,12年间遇到的124场大火并未将我塑造成更勇敢的人。

相反,我感受到的是人的渺小。一片森林从繁茂到消失,又是多么脆弱易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