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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气层中最靠近地球表面的一层(在大厂上班好不好)

发布时间:2023-06-30 19:00:53来源:头条浏览:0

举办20届毕业生双向选择洽谈会,吸引了众多应届毕业生。本版图片由视觉中国提供,均为资料图片。

程佳又一次被关在宿舍门外。

不到半年时间,她已经“迟到”十几次了,还得叫醒不耐烦的阿姨。临近毕业,她没有出去吃饭,也没有唱K直到忘记时间,而是下班后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实习。

只有北京最新地铁线路之一的末班车地铁——能赶上,到达学校附近车站的时间接近于零。

从大二暑假开始,程佳几乎没有中断过实习。她已经提交了数百份简历。目前,这个“互联网巨头”是她第六个实习单位。为了这个机会,她经历了三轮面试。现在,还有一个月的实习期就要结束了。如果进展顺利,

这将是她简历上最重要的一项。

这段经历甚至会影响到她的求职。根据智联招聘发布的《2020年秋季大学生就业报告》,企业更青睐有实习经历的应聘者,75.4%的受访者表示将应聘者的实习经历作为加分项。

对于正在准备求职的大学生来说,如果把学历视为一个“不可改变的变量”,实习可能是最灵活、最重要的“变量”,甚至成为就业市场上的“硬通货”。

实习越重要,高“含金量”实习岗位的入职门槛就越高。如今,“985”、“211”高校不再意味着万能票,“每周四天”、“抗压能力强”、“有相关实习经历”逐渐成为标配。

某投行在实习生招聘启事中明确要求,应聘者必须是“985大学”或“QS前200大学”的学生,能够“接受17小时工作制”,“尽量一周七天到岗”,实习时间需要“半年以上”。

程佳庆幸自己醒得够早:就业竞争激烈的起点不是毕业招聘,而是实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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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大学之前,程佳憧憬着大学的课余生活“有说不完的讲座,有说不完的社团活动,早上没课的时候自然醒来”。但这些最终很少发生。相反,她手机里总是出现“今年的毕业生更难”之类的文章,虽然她知道,

这多半是制造出来的焦虑。

她决定开始实习,是因为她“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安心”。

她的第一次实习是在一家老牌国有出版社,是专业对口。她负责维护更新出版社官方微信,每天推送一篇稿子就是全部工作内容。

办公室里的大部分老师都是家长。“他们更像是我的叔叔阿姨,而不是我的老师。”程佳笑着说。

2013年2月23日,北京春季人力资源招聘大会上,实习生政策展示。

老师们似乎更关心她的生活,而不是工作。“你恋爱了吗?”“你以后会留在北京吗?”虽然也有会让程佳感到尴尬的问题,但她从未怀疑过对方的诚意和善意。

她说,在这实习期间,她几乎从未感受到压力。老师每天下午5点准时下班,中午午休。她经常看到有的老师下午2点到4点会在楼下打太极传。

从很多方面来说,程佳的第一次实习都很顺利,很舒服。但两个半月后,她选择了离开。她确信这不是她想要的工作。“虽然容易,但是太无聊了,一点血性都没有。”

由此看来,中南大学的曲然显然更“幸运”。因为一个朋友的推荐,她的第一份“正经实习”进入了——互联网这个目前最“热血”的行业之一。2019年,大三的她成为了一家大厂的人力资源实习生。

和程佳一样,曲然很早以前就决定,大学毕业后,就业是第一选择。她经常在社交app上刷各种“大厂实习日志”,现代化的办公环境,温馨的休息区,丰富的文创产品,一个月都尝不到的饭菜。

都是常见的内容。这些图片被精心拼在一起,加上滤镜,再晒上最重要道具——工牌,或者拍上一段vlog,看起来这样的“大厂实习生活”既高端又时尚,很难不让人向往。

“就是看到别人去大厂实习,很眼红。”当时在她看来,“大厂实习生”就像一种光环,它不仅意味着身份、能力,或者一段只属于少数人的体验,更重要的是,很多时候,它是一块金字招牌,足以让人在求职时领先一步。

梅晓天常年专注实习资讯,在微博拥有130多万粉丝,“每天都有上百个在校生来咨询实习,或者求职的问题。”

近些年,他感受到了一个明显变化,“可能之前没那么多人去实习,所以只要是一所好大学的在校生,找实习会是件很容易的事。现在,即便是清北的学生,有时也会遇到困难。”

从他的经验来看,毕业后想进“好一点的公司”,最好要有3份以上的相关实习经历。如果实习单位是小公司,或者完全不对口,“相当于没有”。

“现在几乎所有的实习都要求至少要3个月以上,每周工作日到岗时间也要求得越来越长,在校生想要刷3段实习经历,不翘课很难做到。”梅晓天说,“尤其是二三线城市的学生,如果再是竞争激烈的文科专业,

的确需要作出取舍。”

一位中国人民大学的大四学生,在国内排名第一的专业就读。她的简历一共两页,其中“实习经历”一栏占了一页多。现在她已经有5段实习经历,但她决定再刷两段,“争取搞到7段”。

她说不出在招聘时,这两段经历究竟会有多大用,但她无法不这么做,“总觉得别人可能会实习更多”。

梅晓天也经常接到一些海归的求助,因为国外课程紧,他们没有太多实习经历,回国后陆续在春招和秋招中失利。再想补实习时,又发现自己已经毕业,而实习必须有“在校生”身份。

解决方案可谓曲折。疫情期间,一部分国外高校降低了申请门槛。他们只好先拿到这些学校的offer,成为一名“在校生”,但不去报到入学,然后再在国内申请实习。

两年前的屈然不必经历这些纠结。在开往北京的绿皮火车上,17个小时的硬座、嘈杂的车厢,以及夹杂着泡面味儿的浑浊空气,都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心情。一路上她憧憬着在互联网大厂的生活,应该“很好玩、很有用”,

而压力和烦恼,都会因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实习烟消云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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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一个来自中部城市,自嘲是“非著名985高校”的大学生来说,到某大厂的北京总部实习,就像一场朝圣之旅,从进门的那一刻,屈然就开始打量公司的每一处细节。

她发现,自己刷到的那些“大厂实习日志”并没有夸张。超大体量的建筑下,人群像蚂蚁一样从自动门里进进出出。再走近一些,可以看到每个人都挂着工牌,楼下的吸烟区围着一群身穿商务套装的男男女女,

正在或者刷手机。

2014年6月19日,广东顺德,毕业生曹愉超(右一)向所在实习公司的经理提出”增加落叶“的布置。

唐博中国人民大学大四学生、某互联网公司实习生

2017年11月26日早6点,要上早班的唐博在学校宿舍水房洗头。晚班零点下班,但早班7点前到岗要求他必须在6点前起床。

司马谈(化名) 长春工业大学研二学生、某互联网公司实习生

2017年11月27日深夜2点,结束晚班加班的司马谈骑车走在回家路上。因为是实习生,他被要求按照劳务报酬而非“工资、薪金”缴税。

刘朔中国海洋大学大四学生、某报社实习生

报到时,大楼太多,她在外面绕了几圈,差点迷路,结果赶上了上班高峰。通勤班车陆续开进园区,刹车泵的放气声此起彼伏。建筑内部,除了一部“高管电梯”,其余12部电梯前,很多人戴着耳机,

端着咖啡,排起长队。在轿厢里,她闻到了浓烈的香水和发胶气味。

虽然来之前她想象过很多场景,但感官冲击带来的震撼久未平息,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对她说:“